2013年3月5日星期二

斯巴达社会的等级制度,无关紧要的贫富差距

斯巴达社会的等级制度,无关紧要的"贫富差距";
斯巴达的神话就是柏拉图的乌托邦;

斯巴达社会的政治布局,真实地披露出,公有制体制下的地位是以特权的地位差别来衡量,所谓"贫富差距"从来就是侵犯无权者劳动果实的强盗借口。拉西第梦人的穷,是指货币和私有财富的角度的积累而言,但拉西第梦人的生活保障却是斯巴达社会最高的。因为拉西第梦人的财富,实际上就是国家分配给他们的农奴和奴隶的财富,以及由拉西第梦人监管,负责填补农奴和奴隶为共食和军备所输不足的庇奥阿西人。可以这样看,庇奥阿西人相当于斯巴达家族治下的农奴和奴隶的包税人,同时又是拉西第梦人出征时的伴当和兵士。

拉西第梦人本身,无权积累自已的私有财产。只有拉西第梦人的妇女,才有权置有自已的财产。所以斯巴达社会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女权,拉西第梦的女人是最富的,拉西第梦的男人是最穷的。农奴需要把自已的一半农地产出,作为对主人的贡献,更低下的希洛人,如果不是在主人家里伺侯家务,就是给分配到农奴家里帮手。但是供应一个重步兵军备及其共食(耗费极大的军饷)是极沉重的负担,因此又由分配给斯巴达家族的庇奥阿西(自由人)以包税的形式,填补其中不足,但可以向农奴和希洛人索偿,同时有自备军备随战的义务。

拉西第梦的层次并不仅仅是与财力有关,更与血缘有关。因此无论庇奥阿西人有多少财力,都不允许上升到拉西第梦人的环节。但是高级的庇奥阿西人(斯巴达人)则可以因为财力恢复,男丁有继,而恢复其在拉西第梦人中间的身份。拉西第梦女人当家的现象,与中世纪欧洲贵族家族男丁绝嗣时相似;女继承人过渡性地继承爵位,直到下一代男丁随母姓继承,相当于中国常以入赘的女婿,罗马则把入赘的女婿收作义子。因此拉西第梦人的家族未必变少,拉西第梦的公民数量就一点点减少,其中也有逃避拉西第梦人艰苦生活的原因。

但是由于供应军备和共食是沉重的负担,庇奥阿西人中总有支付不起的家族,他们就会降落相应低下的层次,与农奴之间的一个层次,从属于富裕的庇奥阿西人;类似于拉西第梦家族穷了,或被视作懦夫,就会被降为其他拉西第梦人的附庸。反之,美塞尼亚人如果有钱,就可能支付购买自由的赎金,上升为庇奥阿西人。色诺芬介绍,每年对希洛人的鞭打,和对希洛人每年的宣战和杀害,不能从简化后的斯巴达阶层和字面上理解。在斯巴达社会中,希洛人是指"最卑贱的,最无耻的堕落者"(所以成为希洛人),相当于纳粹的犹太人

斯巴达青年社的壮丁,会逐家逐户地拜访拉西第梦人的家族(一般是女人当家),"谁是您门下的希洛人",意思就是你门下谁是该打的,如果主人说不用了,就要请他们一顿吃喝,赶往下一家,颇似万圣节小鬼闹腾。这套游戏性质的习俗,等于是套在农奴和奴隶身上的原罪,但可以由主人恩免而摆脱,从而树立了主人在治下的合法性。被鞭打的希洛人,就等于是被主人放弃的,如果仍被套上链条放逐到农田上务工,就等于说,主人将任其青年社的杀手以伏击这样的受害者,作为对希洛人的宣战,类似纳粹在集中营随便杀犹太人

斯巴达社会对希洛人的鞭打和杀戮,类似于罗马执政官扛着的法西斯,是对奴隶宣示严刑峻法的威摄,而非经常使用的工具。不守规矩的庇奥阿西人,无疑也会被降入农奴甚至希洛人的阶层,斯巴达即通过这种上下等级的迁移,控制国家。从目前披露在历史之外的,可以运作的斯巴达社会的细节(可能),对比色诺芬的传说和柏拉图的想象,理想国并不仅仅是柏拉图的创意,而是雅典社会当其时公知的某种共识;色诺芬提供的传说,则是试图用细节理性主义的编造,为雅典公知的"美好的极权的乌托邦"提供一个神话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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