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社会的政治基础"广覆盖,可持续";
公民社会与专制社会的"权力与义务"关系彼此颠倒;
"向弱者倾斜"削弱政治基础,不具可持续性;
"向弱者倾斜"是统治阶级内部的独裁手段;
专制君主和其他任何的独裁者的"独裁",实际上是统治阶级内部,类似于公司集权管理的模式。无论是民主还是独裁,都仅仅是统治阶级内部选择的不同的政体方法论;区别仅仅在于,民主表述的基准是什么,以及政治基础的覆盖面,到底有多大。这两个区别性的问题实际上是互相关联的,而不能完全彼此独立。当政治覆盖面广大到一人一票,却不是以利益(成本控制)为原则时,是不具可持续性的。
资本主义的公民社会,其优势就在于政治基础是所有公民,经济基础是可持续的市场经济。因此现代资本主义的国家,拥有最广泛的社会基础和可持续性,从而构成了强劲国际竞争力。无论传统公有制卫道士的眼中,这种不可抗拒的强大,是多么地"道德败坏,缺乏信仰,世风日下";但事实上人家就是强大到最终总是可以毁灭你,(如果你不知变通),而你不想自杀,就只能"谅中华物力"地爱国。
资本主义社会广大的政治基础,是建立由公民授权所形成的"中央集权的政府"的任何权力,必须来自于公民依约法构成的同意,也意味着得到了公民社团的支持。将公民的利益作为利益的主体,(即藏富于民),则政府(即国家存在的政治形式)的权力的获得途径,倒是在语法上,很符合铁杆的极左描述"个人权利"的句型:"任何政府,履行了对公民的义务,才能获得公民授予的相应的权力"。
人权主义者眼中,政府是服务于公民所表述的利益的工具,——>注意区别于"服务于全体公民利益",即"服务于人民的利益"。因为"全体公民"(或称人民)的利益,是无法得知的。只有公民表述出来的利益,才算公民的利益;反应公民表述的利益的渠道,就称为民主渠道。所以民主是表述公民利益前践行的方法论,当国家服务于公民表述的利益时,公民就是整个国家的政治基础。
相反,权利派(即左派)的任何事非标准,(即暴力适用合法性标准)是,"任何个人必须首选履行对国家的义务,才能从国家权力恩典(Power)中得到权利(right)"——>故意将"权利rights"区分于"权力Power"。简单说,就是国家主义(政府利益为纲),公民是政府手中的工具,即奴隶。奴隶可以成为工具,但构成政治基础的,所以无论如何"向弱者倾斜",政治基础是脆弱的。
"向弱者倾斜"就算可以获得弱者的感激,(其实一没有真正倾斜,二也不会有真正的感激),弱者也不构成支持国家力量的政治基础,——>因为那是"弱者"!否则,根本不必向他们的倾斜,只需要让他们自已管理自已的利益,只需要服从他们的利益表述,他们就不再是弱者!其次,"向弱者倾斜",是需要花资源的(即便资源不称之为"钱")。这将损害本来的政治基础。
但是"向弱者倾斜"又叫是成为专制政体中最常用的政治号召,并且在几千年中还颇为有效,(否则早就消失了)。原因就在于,专制政体在统治阶级内部是公司管理式的独裁体系,不独裁就没有经营效率,(有什么公司是民主管理"一人一票"能够做大的?),但如果职员随便花公司的钱就会构成公地悲剧,公司会亏损直到关门(如国企)。但是内部独裁,需要有独裁的借口,这就是"向弱者倾斜"。
所以"向弱者倾斜",(同效果的政治手段还有"示形于外侵于内"的民族主义),实际上是统治阶级内部的强化独裁的手段,即中央集权的手段,专门用于剥夺独裁集团以下的利益,而强调只有君主才能代表"向弱者倾斜"的公平意志。(否则让基层自行慈善就搞定了)。但在实际操作中,"向弱者倾斜"所剥夺的总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平民,而利益最终倾斜到代表了慈善先进性的统治阶级的手中。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