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的农民工现象不是人口红利;
农业费改税从折腾到改革的过程释出了几千万农民工;
90年代后期出现的农民工现象,一般主流经济学家会声称这是人口红利,作为计划生育政策的依据;另有些聪明一点的,会说是刘易斯拐点前的农村人口城市化的需求。他们所依据的理论大多数是有限制条件的(不完整的),而在他们套用时并没有加以考虑(他们没有理解),而关于计划生育部分的理论,则完全是错误的。从《朱镕基语录》中披露的信息看,近十几年的农民工形成,另有主要的原因。
从广义上说,当然可以看作是农业产业退居二三线的的李嘉图效应,释出传统产业多余的劳动力的过程,即刘易斯拐点前时期的经济学依据。刘易斯拐点的研究方式是芝加哥学派的实证方法论,重采样统计,不考虑逻辑依据,并没有象笔者这样解释、预测相关的劳动力拐点的形成。但就90年代以来的农民工形成的主要原因,恐怕要简单得多,与朱总理农业费改税的折腾直到改革的过程,关系重大。
朱总理农业费改税的初衷是改革,过程是折腾,最终的废除才是真正的改革。在此过程中,农民是越减负,负担越大,导致薄地农民耕不如逃,恰逢三来一补兴起,就构成了农民工低工资从事三来一补的产业兴起,随之而来是低估人民币后的国有美元滚滚来。剥削责任仍有血汗工厂的资本家领受,向农民倾斜的好名声属始作俑者的张五常之辈。但对于农民来说,血汗工厂的工资收入,比耕无利田好得多。
农业费改税政策计划的确立,无疑是经过大量的调研的。农民负担重是事实,农村基层干部沉冗也是事实,同期国企烂亏损欠帐多也是事实,朱总理暂时发誓不搞赤字通货膨胀的财政(即凯恩斯主义),也是事实。内交外困时,换任何一个人当总理,有点良心的都会气得七喘八喘要改革的。但是农村是个大水塘,本来明确无误的费改税(类似于清朝雍正时的火耗归公),真正办下去,就成了折腾的大黄汤。
从朱镕基语录中关于农业费改税的章节,可以看出整个农业税改革的过程是失败的,结果是"出乎计划地成功了"。因为本来是给农民减负,但每一次费改了税,上缴上级财政统筹了。回头一查,又多了另外几样费,农民的负担更重了,——>这是典型的黄宗羲定律!原因还是因为基层编制太沉冗。这些基层的党员干部,个个都是培养了N年的难得人才,做不了炮灰能当五毛,唯独生产经营打工样样不行。
朱总理本意应是趁费改税压缩地方编制,但是在公有制的条件下,如果不是向希特勒学习,将这些人才一个个关到死亡营人尽其才,总要有个安排的出处。结果组织裁员,基层多了一大箩张着嘴巴要饭吃的人才安排不来。又偏偏中央政策特爱折腾,今天一个向农村倾斜,明天一个开放大西北的新政,人才不愁没处去,三五下张罗一个新的办公室。但钱是不能平白来的,结果还是借新政顺风再收第二道费。
所以农业费改税的本来计划应是((农业费——>统筹税)=农民负担),结果成了((农业费——>统筹税)+(新的费=旧的费)=农民负担)。从朱语录看,朱总理每复核一次是气喘一次。最后(2003年)朱总理喊出了康熙和雍正同样的话,"奶奶的多少费统统不能收";全变税了!成了吗?不成!因为上缴到中央的农业税,还及不上收税的成本!那些费并不是贪污的,本来就是为收税付出的成本。
结果就有了2003年废除农业税真正的改革!农村基层财政需求由上级直拨,不能再从农民手上收一个子儿。但是够了吗?不够!怎么裁员的没有看到,但后来就有了很多故事。诸如农村基层的医院啊等等统统欠帐,该关门的关门,农村卖地财政,招商开发区,欠银行的债务……,看来,另辟了生财之道。农村基层还是爱惜人才的,组织裁员的事,多半也是泡了大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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