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7日星期六

为什么苏联公开化,没有铺平戈尔巴乔夫改革路?

为什么苏联公开化,没有铺平戈尔巴乔夫改革的道路
苏联公开化舆论准备时期,老百姓将所有观点视作"此派彼派";
公有制传统"此派彼派"口水仗"血腥的教育";
缺乏私有制个体自治的利益关联,民众不能感受资本主义不是"此派彼派之一"

苏联崩溃前夕的哲学口水仗,可以提醒目前处于类似口水仗中的"此派彼派"们,也提醒以为所有声音都是"此派彼派"的人们,留意"此派彼派"的不同的惯性思维。苏联改制实际上是在绝大部分人不满意现实,社会上此派彼派口水多,只有高层少数人(恐怕是戈尔巴乔夫一个),很不情愿地被动走向"民主",而几乎得不到社会各阶层同情的历史过程。

在公有制的传统中,口水派别虽然多,却全部必须不与利益挂钩。很难想象柴米油盐的小民百姓,会对利益无关的革命"此派彼派"感兴趣。尽管政治层面包括知识分子的"此派彼派"既然无关民生(因为不关乎利益),就必然每一口水,都或明或暗直指权力中央,无非是为夺权换界准备舆论上的合法性。传统公有制文化,会将这种"无关利益的口水仗",视为道德正义的表率,其实不然。

这种不关利益,只关乎帝国中央权位谁属的"此派彼派"口水仗,无论是否贴上"民主,自由,反思"的标签,结果必然是招致政权的松动(如戈尔巴乔夫)或帝国中央的镇压(如斯大林的大清洗)。有几个小民不知深浅,如果陷入此类口水仗中,成则得不到什么好处,站错队就身败命裂,寿命只能剩下天数指标。久而久之,苏联平民养成了惯性思维,对所有观点都是"此派彼派"观之,似乎置身事外了。

今天一些人指桑骂槐地,声称是清朝的文字狱或毛朝的文革,言论获罪扼杀了中国人知识分子的正义天性。但实事求事地说,文字狱确实要不得,但这些公有制道德信仰的知识分子有什么正义天性,那就真是天知道了。只要这种所谓正义盛行,在公有制社会里,几乎没有不发生文字狱的。相反象黄宗羲这种公然骂了两朝皇帝的"逆民",因为站在就事论事代言平民利益的角度,在明清两朝都得到了善待。

当戈尔巴乔夫公开化,象今天这样引进西方的经济学(其实是耶鲁派的凯恩斯主义,萨缪尔森为代表),引进对私有制的新鲜主义时,在较平民享有更多福利特权的知识分子之间讨论的此派彼派。尽管不乏粉丝,但整个苏联社会实际上只不过是把这种资本主义,只不过新的"此派彼派","别惹我,我还不想死!克格勃,那派不是我干的……"!舆论准备了十年,苏联的改革却是寸步难行,一动就垮了

问题就在于,民主是个体利益的科学制度,没有个体利益的所有主义,就算挂个名字叫资本主义,其实也是公有制的一种哲学罢了。除非能切身民众的个体和自治利益,否则尽管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虽同被称为"主义",实际上根本上不同性质的;但在民众看来,(其实没看错),彼时争论的资本主义,只不过是帝国中央政治权柄转移过程中,一种理论哲学罢了。

社会主义里有很多"派",因为那是公有制的主义哲学;还可以再加上很多派,象东方的孔儒和西方的基督教,再加上印度教和伊斯兰,连同数学魔术师,都可以凑个"主义的俱乐部"。任何一种主义得势,就要统一思想;不得势的,就要被统一思想。但资本主义就只有一种,那就是私有制!私有制下的可以允许各种思想、主张、方法论、上帝……存在于任何私有的大脑里。所以私有制是不统一的。

戈尔巴乔夫的改革,尽管是在苏联财政窘迫中被迫进行的(与什么革命压力无关,是里根减税导致的),在改革前经历了长期的国内舆论和外交舆论上的准备,仅从"主义俱乐部"的角度,口水仗的火力准备说什么也够了。但结果和进程却大出所料,重要原因就是,没有从基层的私有化和自治入手,没有自治利益的关联,民众没有感受到这种资本主义,跟社会主义中的"国家不管小民"派,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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