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26日星期三

清朝的所有危机是皇权合法性动摇的危机

爱新觉罗家族对中华民族是有贡献的;
君权神授的帝国政权公私不分至于“卖国求稳”之策
大清朝的衰败是全球市场化后,传统中华帝国遭受的米塞斯原理的诅咒;
大清朝所有危机都不是“帝国主义入侵”的危机,全部是皇权合法性危机;
后进文明“受害者情结”不可取

 

如果对爱新觉罗家族“卖北安南”的国策有所异议的话,需要明白,北方领土在清家看来只不过是私族的家产,和什么祖国领土之类的全不相干。所以即使是关东大地,在晚清为止仍然是皇家龙脉的禁地,割给俄国老大哥的黑龙江-乌苏里江流域只有几千居民。所谓的江东六十四屯固然有后世文幻神来之笔,而回避的却是历代大清朝对俄国“领土内的治安行动,外国势力不得干涉俄国内政”完全认同!

但是用“卖国”来称呼爱新觉罗家族还是不太妥当的,则比将汪精卫称为卖国更为不恰当。所谓君权神授的伟大领袖政治,本来就是家国天下公私不分,作为保证奴才在主子面前人人平等的稳定社会的必然代价。在爱新觉罗家族看来,“卖北安南”实际上是“卖家产安天下”保住社会稳定,有如比尔盖茨捐财产搞慈善,那是高尚得很呐!

如果非要怪爱新觉罗家族卖国,那就要承认整个北方领土事实上也是爱新觉罗家族当国家领导人的时侯打下来的。不妨对比一下宋与明两个伟大王朝守在300万平方公里的传统文化区里守日子的穷酸气。如果没有爱新觉罗家族对清朝版图的开创,恐怕明朝挨到1900年的话,就是向俄国割华北向日本割江淮以保江南了。毛相恩来先生的一句评价应属中肯:“爱新觉罗家族对中华民族是有贡献的”

爱新觉罗家族“卖北安南”国策虽然说赔了不少本钱,但怎么说也为民国汉家的天下留下了1110万平方公里的政治遗产。辛亥第二年就没有了150万!20年后把“鸡头”也几乎弄丢了!50年后鸡屁股给印度咬走了……!既然民国也不能止住北方政治版图的崩溃,则爱新觉罗家族也是不必深责的。历史有历史的规律,只要新一代的国策对头,则主权自有主权自然扩张的路子,不必对上一代的损失耿耿于怀。

因此大清朝的衰败,如同世界历史上所有专制帝国的衰败一样,是中央集权的生命周期的一部分;而大清朝只不过落后的孔儒传统帝国,在全球化过程中,大清朝作为世界之一隅却成为某皇家党国天下时,“帝国国有资产”不断在在米塞斯原理的死亡诅咒下不断贬值的的过程而已。类似的命运同样地落在土耳其帝国,以及俄罗斯帝国,德意志帝国,日本帝国……甚至大英帝国本身!

如果不是航海技术的进步令大清朝变成全球化的一部分,那么大清朝的帝国,没落将以传统的几百年一次的人口大绝灭的社会崩溃而告终。全球化市场的形成,令大清朝只不过是在所谓“遭受欧洲列强的侵略”中,落后的皇权被外来的力量所威胁,再被本身的政治危机响应所“革命”,实际上是欧洲文明带给中华民族的最大礼物,也是欧洲文明给全球后进文明的最大的礼物!

因此除了日本帝国的军队(不是日本的文官政府),一度对中国的边疆利益起了贪念(实际上是日本军队干预政治的钓鱼岛主义的反映)以外,对大清朝的末落抱以“受害者情结”,是将自已制度上的落后在全球化竞争中的劣势,归咎于“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只不过是后进文化强化后进劣势的,一种对子孙后代推托自已的责任的心理抵抗而已。

大清朝根本没有真正的外来威胁,大清朝的所有危机是皇权合法性动摇的危机!同样也是毛帝国几十年中所遇到的真正的危机。毛上帝在制定有随时在七天抵达北京的作战计划和完备的军事布署的的俄国面前,却声称救了那个中国三次的美国“亡我之心不死”,并不是看错了敌人,而是针对了自已合法性地位不稳的危机所作出的政治反应。因此妖魔化美国几乎都是毛左,毛左也肯定是妖魔化美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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